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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我们选择在哪里开展临床试验

2019-02-21 已浏览【 】次
摘要 新药研发,在国内从来都不存在被广为认可的统一概念。而回到具体操作层面,更是门派众多,很难一概论之。即使在国家层面已经加入ICH,但中国之大,天壤之别,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截止今天一共729家临床试验机构对临床试验操作认知的裂与分野,大得令人触目精心。现实是,很多时候,临床试验机构之间的差距,比仿制药和原研药之间的差距还大。

文章来源:临床研究大汇   作者:四野


题记: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 老子《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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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将会是中国生物医药产业的历史转折点

 

今年,我们的新药研发,特别是临床开发阶段,将会在以下维度面临前所未有的的挑战。


  1. 临床试验主要研究者(PI)和研究中心的选择

  2. 临床试验预算控制

  3. 临床试验的成功率和速度之间平衡

 

新药研发,在国内从来都不存在被广为认可的统一概念。而回到具体操作层面,更是门派众多,很难一概论之。即使在国家层面已经加入ICH,但中国之大,天壤之别,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截止今天一共729家临床试验机构对临床试验操作认知的裂与分野,大得令人触目精心。现实是,很多时候,临床试验机构之间的差距,比仿制药和原研药之间的差距还大

 

而这种差距产生的原因,除了是否属于“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示范性药物临床评价技术平台建设课题承担医疗机构建立独立的药物临床试验管理部门,还有就是其本身对临床试验的认知理念以及认真程度——如果是来自大西北的临床机构,极大的概率是,其所获得的关注度和资源远远低于其努力和认真程度。


如果我们根据CDE登记的有限临床试验信息汇总试验数量分布,通常上,试验资源的分布跟所在区域经济总量、医院学术水平成正相关,但如果进一步调查,我们会发现,临床试验的质量和操作规范性并没有和承接的项目数量或者牵头数量成正相关关系,恰恰相反,鉴于实施一项临床试验所需要的时间和人力资源,一家机构所承接的试验数量或者PI所牵头的试验数量在很多时候和试验数量呈现负相关关系。这个结果局限于民间专业人士的调查,而我们国内缺乏CFDI针对每年现场检查所分享的年度质量报告,这个我们呼吁CFDI借鉴美国BIMO发布自己的年度检查概况,如需获取2017年美国FDA临床试验质量检查汇总,请后台留言申请。

 

于中国临床试验申办方,研究中心选择是伪命题,但随着“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实施管理办公室在1月17号发布的一则公告,让申办方,特别是被授予“重大新药创制”待遇的申办方热血沸腾,此政策的核心在于实施“重大新药创制”临床试验项目的研究人员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将在职称评审中得到认可(主要研究者PI和研究骨干sub-I完成的药物临床试验项目类同于国家级重大类别项目),这无疑给一线临床工作人员打了一支强心针,同时对提高中国新药临床开发的质量奠定良好的基础,毕竟新药临床开发最需要的是一线医疗人员的时间和精力。

 

政策来了,我们如何选择呢?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选择题:一旦临床试验捆绑职称升迁,当然应该去往资源多的地方,去往能承接更多“重大新药创制”研究中心,这些地方才是有希望、有未来的地方。

 

其实,就算目前所在中心尚没有资源承接“重大新药创制”项目,从未来着眼,也应该义无反顾用心投入到新药临床项目中去,因为这是大趋势,任何人都无法和未来趋势作对。

 

所以,剩下的事情交给拥有“重大新药创制”资格的申办方:谁是开展临床试验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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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广+省会城市,这是多数国人对开展临床试验优选“宝地”最简单粗暴的认知。

 

如果本文局限于此,也就失去了意义。我们会基于CDE官网有限的“数据源”和大汇后台覆盖整个行业专业人士的针对性格问卷所得出的数据琢磨一些更有意思的观察点,把一些看起来“不二之选”的研究机构清出去,也把真正的“试验宝地”找出来。

 

核心指标如下:

  1. 机构立项时间:定义为从资料递交到完成立项

  2. 伦理审批时间:定义为从完成机构立项到获取伦理批件

  3. 获取遗传办所需合作签章和/或承诺书时间:定义为提交所需文件到拿到纸质盖章文件

  4. 合同签署时间:定义为从递交申办方的终稿合同到完成中心签署(不纳入申办方内部流程)

  5. 中心启动到首例受试者入组时间:基于不同适应症,本问卷选择CDE登记排前十的适应症为样本

  6. 关中心流程:提交终稿CSR到完成关中心流程

*根据驭时提供的具体被认证GCP中心的信息,按省份抽取10%机构作为统计样本(不足10家就选择其中1家),统计指标的校准时间(3个工作日就截止值)具体到周。

 

先说整体层面。在抽查样本中心中,机构立项时间<4周的比率59%;伦理审批时间中位时间为6周;合同签署时间的中位时间为6周;承诺书和/或合作签章为4周。按照遗传办优化流程从纸质资料递交到审批通过平均所需时间6周来计算。通常一个项目从立项到研究中心启动平均所需时间26周,也就是半年时间。而关中心流程是被最为诟病的一环,>75%被调研中心时间超过12周;>50%被调研中心超过24周。  数据来源:大汇顾问团内部数据

 

国内机构整个冗长的流程给初创创新企业带上紧箍咒,从中获利是一大批服务提供商,特别是CRO。

 

这个数据的披露对我们最初开展临床试验的中心选择产生极大的冲击,从最初的“患者在哪里,临床试验就开在哪里”,慢慢转变为“效率在哪里,试验中心就选择在哪里”!

 

所以,如果从中心启动的效率而言,二线城市是临床中心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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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承接临床数量,类似发表SCI文章的数量总额,那是帝王的荣耀,对试验进度几乎没有意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谓大牌中心,就进度和效率而言,未必是优选中心,能体现进度和效率,中心启动的速度和每月平均入组数量。

 

所以,我们进行中心选择是先做分解,先看中心启动耗时。


截止2018年年末,根据我们内部掌握的数据,就肿瘤临床试验而言,上广北头牌肿瘤医院的中心启动速度全方位落后于二线城市。而此类中心的唯一亮点是作为牵头单位,其月平均入组人数处于高位。

 

这个调研数据能对临床试验“宝地”描述个大概,但并不精确,因为没有体现出变化与未来。所以,我们必须看最新的变化趋势,我们趋之若鹜的中心在未来是否还值得我们押宝,特别是随着新的政策落地,研究者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之后,是否能推动国内机构改革,以服务新药临床试验为己任。


结论很清晰:


1、临床试验效率跟主要研究者的权威性或知名度无关,就北上广一线研究机构、省会省市和二线城市类比。三大临床群体,谁是开展试验的“宝地”或许不能下结论,但三者PK中心启动速度,北上广一线中心不是“宝地”,大概率成立


2、高学术地位的主要研究者PI牵头的中心在入组上贡献最大,但如果选择大牌中心仅仅作为参与中心,其入组贡献将非常难看。我们也许需要去除心魔,就研究速度和效率而言,有没有必要优先中看不中用的一线机构;


3、整个国家的临床试验机构,都在合同签署和关中心流程存在亟待解决的瓶颈,这不仅大大影响新药临床开发的进度,同时所存在的“官僚作风”将逐步侵蚀了整个行业根基。


4、一个亮点:我们很高兴看到了医科院肿瘤医院公开发布了《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GCP中心办事手册》,将整个试验开展流程在透明化前提下进一步优化,同时也进行年度汇总对外披露本中心的所承接项目的开展情况,但目前仅仅有两个维度,局限于项目承接情况和接受官方质量检查情况。如果能加入各个项目各个核心环节的平均耗时,将会更有利于申办方的后续合作。


5、一个疑惑:在中国开展临床试验最大的风险时什么?这么冗长令人奔溃的流程目的何在?


6、一个小建议:给药监部门送锦旗的各大申办方可否照顾一下729家机构老师的情绪

* 配图版权 从零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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